探出左手,运动自身灵力,灌注进禾米的身体,期望他微弱的灵力能够温润禾米的经络,缓解一部分的神魂受损带来的疼痛。
半响之后,收回了多余的灵力,虽说禾米的神魂没有半分动静,但元千乘还是感受得到禾米的元气比之刚才回复了不少。
不过,这依旧是杯水车薪,元千乘叹息一声,将禾米有放回了怀里。
摊开了手中的《天地玄策》,如今当务之急,还应是诸玄道论。
《天地玄策》之中基本包罗天下间各类的道术,其分为法术,符箓,手决,步法,阵法六个部分。
“这本术法倒是被先祖,搞得有模有样,类别倒是分得挺清的。先来看看法术篇。”
元千乘胃口一下子被挑了起来,自从拜了茗心为师之后,瞧着茗心运用各式各样的术法,元千乘可是眼馋很久了。
前封第三页便是排列了一大堆的法术名录,着实亮到了元千乘的眼睛。
万象系法术:五雷咒、天雷破、玄冰咒、火云咒、紫幽咒、青冥咒、苍灵咒、焚天咒、灭神咒、大水咒、巨木咒、三昧真火(中级)、流星火雨(高级)、炼狱真火(高级)、雷动九天(高级)、风雪冰天(高级)玄冰厉雨(高级)。
万象系法术,御用自然之力,为己之用。亦是术士最常用的对敌攻击法术。往往能在,与人对战之中出其不意。
强大的修士更是可以凭借此系法术,达到改变天象的效果,飞星挪斗,焚天煮海,亦无不可。
不过那是上古时代,现在嘛?不到飞乘之境,就是连部分地区的天象都难以改变。
但饶是如此,依旧不能折损此等术法的凌厉迅捷之威。不过,让元千乘遗憾的是这部《天地玄策》似乎是被人删去了不少内容。
序言所说,基本包罗天下各类术法,而此时罗列在页封之上的术法,虽也不少,但也决不完整。
当元千乘翻向书后,便发现这部《天地玄策》被人刻意地撕去了数十章,连带着留下的一部分也被涂抹了相当一部分的法术。
这么做更是让元千乘对这部缺页的《天地玄策》,充满了好奇。
虽然有些小不爽,感觉被人耍了,但元千乘也不恼,仔细一想,可不是嘛!
如果这部书册是完整的那么也不会放置在藏经阁的区区第九层。
想到这元千乘也是无奈地舒了口气。
御神系法术:静心咒、圣灵咒、金刚咒、降魔咒、镇妖咒、御风咒、飞翔咒、破邪咒、紧箍咒、勾魂咒、定身咒、护心咒、八卦咒、集神咒、收魂咒。
持心系法术:九凤咒、三台咒、安神咒、天罡咒、涌泉咒、肘后咒、护身咒、缚神咒、擎天咒、天罡战气(中级),
辟邪系法术:超度亡魂的清音咒、度魂咒,亡魂咒,做法事用的焚香咒、焚符咒、卫灵咒、净坛咒等,度魂用升天咒等,拘魂用移魂咒等,驱瘟咒、祛邪咒、破秽咒等,祈福咒、平安咒、安泰咒。
虽说被撕去了不少法术,但饶是这样,其上的法术名录,还是让元千乘眼花缭乱。
这一众法术之中亦含有不少有着修为限制,以元千乘的筑基境三重的修为还是不能涉猎,更别提修炼御使了。
对于哪些法术,元千乘也就扫那么两下,过过眼瘾。
于是乎,接下来的一个月,元千乘彻底地宅在了房间里,除了吃饭,基本活动范围,就在他单房间。
茗心倒也是乐得清闲,看到元千乘这么用功,茗心自然是甚是欣慰。
也不知道,从何时开始,茗心内心也开始泛起些许怅惘。
此情此景倒还真有点像当初自己与自家师父天随子那般。天随子在旁说着风凉话,而自己一脸怨气不情愿地修炼。
不知不觉天随子走了有五百个年头了,而这些场景却依旧历历在目,仿佛犹在昨日。如今,自己竟在不觉间摆出了天随子那套,还真是有些令茗心自己哑然失笑。
一幕幕与师父天随子共居紫清峰时的记忆,竟不可抑制地缓缓地流散开了。
伴着无他的紫清峰,与处之五百年的风潇,茗心感觉自己又好似回到了当初他离开的第一年。
情感的上涌,自情难抑,微弱的疼痛沉闷又一次压在了茗心心上。
原本沉寂了五百年的冰心,又难以扼制地渴望着他的归来。
依旧是平日里闲来无事的品茗,淡雅无为,明镜止水,此时却带着苦涩与幽然。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“佘无踪,你不待在你的血影堂,处理你的事情,跑到我这来做甚?我可没有闲心和你在这乱扯。”
自从上次老李向佘无踪提出求右使出面相拦天随子,不过,佘无踪作为血影堂的堂主离开之际,还需要打点自家的血影堂,也是最近不就才把事务处理好,腾出时间前往右使居所,去办正经事。
摩尼教也就是现在的魔教,处于左右护法之上的还有左右双使,比起佘无踪这个护法之职,陈玉溪这个右使之位可是比起他这个护法高上了不少。
其修为虽与佘无踪同处于飞乘之境,然而其战力去甩了佘无踪不知道几条街。
所以无论是修为,还是职位,资历,佘无踪都不得不对陈玉溪抱着恭敬的姿态。
“这不是事务都处理完了嘛!来找我宗的大忙人,陈右使来叙叙旧!”
听到陈玉溪,仰卧在房间最中央的青木椅之上,这片房间却是没有放置任何东西,所以本就宽阔的空间,周围的气氛因此而变得更加肃穆和压抑。
“该死的,少他娘给本座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说吧,有什么事子说说,少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一样。”
陈玉溪显得有些不耐烦,催促着佘无踪赶紧说出他前来与他一聚的原因。
“右使,别,别生气,你还记得天随子不?”
佘无踪瞧见陈玉溪陷入了沉思,还以为他万全忘了这回事呢?于是,便开口提醒道。
“当然知道,那老家伙不是早就离开太玄宗云游去了嘛?你说这些干什么?”
“右使,前不久,我教的人在极境边境看见了天随子的身影,他似乎回来了。”
佘无踪最后一顿一字地向着陈玉溪,说出了天随子的下落,跟着天随子有多大仇,多大怨,也不得让人记恨数千年。
“什么!那个老家伙回来了?很好,本座到要看看,这次是本座的赤练玄劲厉害还是你的六阴幻象厉害。”
想到此处,陈玉溪不由自主地朗声大笑,充斥威压的笑声,仿佛在佘无踪身上施加了千钧的重量。
不过也好在,佘无踪与陈玉溪同属于飞乘之境,其服威效果,佘无踪还是能抵抗住的,然而饶是如此,这样犹如压在心口的巨石,也着实让佘无踪不太好受。
“右使,你好歹体谅我一下,我这个一把年纪的老骨头了,可不能被你这么折磨了!还有此时算是我个人私下的请求,切不可让教主知道。如何?”
见陈玉溪这兴奋之姿,佘无踪也是稍微提醒了一下陈玉溪,此次任务的特殊性。
当然,首要任务当然是不能让自家教主知道,自己为了对付太玄宗,连右使都请了出来。
若是真的如无其事,浩浩荡荡地出门出门找事,且不论说这句话时自己教主抱着什么样的心态,这不是赤裸裸地给刚说自己天下无敌的教主打脸吗?
佘无踪表示打不过别人,请比自己牛的牛人帮忙,当然无可厚非。不过在自家教主面前就另当别论了。
“哟?本座就说,你这老小子不可能专程是来我这告诉我天随子消息的。让本座猜猜,这应该是咱们教主又夸下了海口,临时起意,挣调你出去完成吧?”
陈玉溪周身紫袍无风自动,随着淡淡地轻笑之声扩散,自身灵元带起的威压又一次地压在了佘无踪的心头。
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。咱们教主,一身修为功化参天,哪怕是现在一人对一宗,都不会有任何问题。然而,我们这把老骨头可没有教主这份天资,如今不过还是吃以前的老本。这次可就拜托右使了。”
佘无踪幽幽叹息道,原本就朽老的身躯此时显得越发得佝偻。
一旦修士的寿元达到了界限,其体内承载灵元运行的经络便会逐渐固化。
如此一来,修士的修为精进便不可遏制地慢了下来,要想提升修为说是举步维艰也不为过。
佘无踪自认自己没有那份天资,如今步入暮年,也早已不奢望修为再进一步。抱着自己年轻时的资本,再在世间苟延残喘一会,已是心满意足。
眼前的这位右使,可不似佘无踪之流,即便其与自己处于一个寿元阶段,却硬是凭借其过人之资,自毁周身过往所有灵元,自创功法,愣是在其腐朽之年,拼出了一线生机,修为更进一步。
这份决然,佘无踪自认自己比不上,当然他也同样不奢求,早年间的那些雄心壮志,早就随着这人世的摩挲,磨平了。现在这种安逸的生活已是不错。
“好了,本座与那天随子,自有一段恩怨了结,他就交给本座吧。其余各事,交于你等,本座一概不管。”